5月11日下午，一则高校答辩现场老师向学生扔论文的视频在网上传播。画面中，老师对站在讲台上进行答辩的学生进行严厉批评，指责学生答辩准备不充分，并将学生的论文扔向讲台。（5月12日）

　　因为学生答辩准备不充分，教师大发雷霆，当场扔了论文，不给任何面子。对此，不少网友表示理解，严师出高徒，对于论文答辩的事情，本来就该严肃对待，认真对待，如果教师一味放纵，某种意义上，就是失职。但是有人仍然认为该教师有失斯文，学校应当加强为人师表的管理。而在笔者看来，教师可以有脾气，甚至可以发发雷霆之怒。

　　在很多人眼中，孔子温文尔雅，充满了人情味。其实，这是错觉，孔子发起脾气来，那是相当有攻击性。《论语》曾写到，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翻译成今天的大白话就是，宰予白天睡觉，孔子骂学生是朽木，是粪土！恨其不争的心情，可见一斑。更为严重的是，孔子还和自己的学生子路打过架，《史记》中写到，子路“陵暴孔子”，在这场斗殴中，孔子是打输的一方。作为万世师表，孔子尚有说过头话的时候，作为普通教师，情绪激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教师和学生仍然是教育和被教育的关系。当教师一再谆谆教导，学生却视做耳旁风，不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教师发飙就是大概率事件。教育并不总是春风化雨，况且，只有多样的教育手段，才能应对多样的教育场景。有时需要温柔以待，有时需要豹眼圆睁，教师发发脾气，让学生知道有些事情需要认真对待，马虎不得，这是教育叙事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论文答辩，如此重要的事情，学生竟然不做充分准备，让指导教师情何以堪？教师当场扔论文，情有可原。而学生似乎也理解教师的心思，“没有对王老师的行为表示异议”。依据该教师的平时表现，学生们都认同他的严格，甚至还有学生亲切地称之为“大仙老师”。这一方面说明，学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知道对错行止；另一方面，也说明师生关系是和谐的。教师发脾气的举动，是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的。

　　当下，教育领域存在着一些奇怪现象，教师不敢管、不愿管学生，一味地采取欣赏的教育方法等等，不一而足。如此做法，一方面是教师明哲保身的需求，另一方面是教育的大环境使然。教育如果没有惩戒与管教，只能是缺钙的教育。教师没有了脾气，没有了严肃对待学生错误的勇气，事实上，也就失去了立场。

　　应当说明的是，教师可以有脾气，并不意味着时时处处有脾气，并不意味着不尊重学生的权利。教育的灵魂仍然是爱，仍然要坚持以学生为本，教师仍然要尊重学生的权利，仍然要注意教育方法。只是，一旦离开了教育场景，进入到了社会，还会有谁如此这般地宠着你，还会有谁如此这般地包容你的错误？

　　文/杜建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