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在商场、地铁站、地下通道，经常可以闻到一股橙子的味道，这来自于一台台自动售货机，里面销售的是号称现榨的橙汁，橙红色的机身上印着“天使之橙”的logo。但好景不长，今年1月，拥有这些自动售货机的上海巨昂科技有限公司申请破产清算。南京街头还有自动售卖鲜花、棉花糖、烤串等的机器，如今它们怎么样了？

“天使之橙”被申请破产清算

“天使之橙”曾经月销千万杯，市场占有率超过90%，号称国内现榨橙汁自助售卖第一品牌。公开资料显示，2016年，带有“天使之橙”logo的自动榨汁机投入市场，无人、现场制作、现场销售，在之后的几年里，其在北上广等城市掀起了一股潮流，布局主要在交通枢纽，如机场、高铁站以及地铁站的地下通道。2019年的一项统计数据显示，在北京、上海等200多个城市，其拥有超过6000台终端贩售机。当时在南京一些商圈的地下通道里，往往会见到它。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使之橙”频繁被曝光出食品安全问题。2022年的“3·15”期间，有媒体报道，其所谓的“鲜榨橙汁”并不新鲜，榨汁舱内发现发绿发黑汁液渣滓，而且使用的橙子不同批次质量参差不齐，一时间引发大量关注。但在那时候，“天使之橙”的自动售货机数量仍比较可观，在地铁站内有大量布局。

短短两年过去了，现代快报记者发现，如今已经很少看到这款自动售货机了。“之前新街口地铁站就有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南京南站挺多的，我每次回家都会看到很多机器。”市民周女士说。

3月1日，现代快报记者经过一番寻找，在南京南站地铁站的地下换乘通道找到了一台“天使之橙”的自动售货机。机器仍可使用，里面摆放着橙子，一位女士正在购买，18元一杯，“味道还行吧！”机身一侧贴着营业执照和食品经营许可证，相比之下，其他的自动售货机还张贴了消杀记录表。

“以前会贴机器清洗维护点检表，对消费者来说会安心点吧，这个机器上就没有。而且看起来好像有段时间没有清理了。”有路过的市民表示，这类自动售货机食品安全卫生还是比较重要的。记者观察发现，这台仅剩的自动售货机已经落了一层灰，营业执照上面明显可见灰尘，取吸管处以及取杯口特别是拐角处堆积了一层灰尘。

现代快报记者了解到，“天使之橙”商标的持有者上海巨昂科技有限公司，已被法院列为失信被执行人，法定代表人以及控股股东均已被限制高消费。天眼查显示，目前该公司还处于破产重整中。今年1月，上海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裁定受理了该公司破产清算一案。

鲜花自助售卖机撤柜

“首创鲜花自助机 开启鲜花新零售”，2022年七夕节，在南京多个地铁站和大型商场，许多市民都被一台台鲜花自助售卖机吸引。机器内有20多个大小不一的格子，不少格内摆放着鲜花，主要以满天星和玫瑰花为主。右侧的电子屏显示着花的品种和价格。比如含花瓶的一束餐桌花售价58元，彩色的满天星要40元，单色的满天星基本上都是20元。单枝的鲜花售价都为每枝12元。消费者选取要购买的花，扫码付款后，柜门就会打开，对应的鲜花格口的小门也会打开，消费者取走鲜花关上门，交易即可完成。单枝鲜花上还有一小管营养液，以保持花朵新鲜。

现代快报记者了解到，南京市建邺区一家花店的店主高先生，投放了这些鲜花自助售卖机。他告诉记者，在调研了上海的鲜花自助零售市场后，从节约门店租金和人工费等成本的角度，从2021年10月开始，他在南京多个地铁站和大型商场布设了20多个自助机点位。鲜花统一从云南供货，选用A级鲜花，夏季一般可以保存7~10天，冬季可以保存14天。每周安排工作人员检查一次，更换状态较差的花朵。

一年多过去，现代快报记者再次回访，发现多家商场内已经找不到这款鲜花自助售卖机。近日，该花店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目前自助售卖机已经全部撤柜了，“想买花的话可以在我们的门店买，线上小程序也可以下单配送。”其实在2022年接受采访时，高先生就坦言，鲜花自助售卖机的销售额和热度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周勤在接受现代快报记者采访时表示，鲜花自助售卖机“遇冷”其实是多方面因素导致的。“自助售卖机在消费者心中代表着方便且物美价廉，但因为鲜花保鲜要求较高，导致成本增加，所以自助售卖机的鲜花定价并不便宜，选择少、价格高劝退了不少消费者。”相比于大众接受程度较高的饮料自助售卖机，鲜花并非生活必需品，可能在七夕等特殊时间节点会出现短暂的消费热情，但消费者没有养成长期消费的习惯。“综合来看，在市场‘遇冷’是正常结果，如果需要长期发展，需要再次市场调研，进行调整。”

南京街头还有棉花糖机、烤肉机，你会买吗？

在探访中，现代快报记者发现，南京街头目前还有一些自助销售的棉花糖机和烤肉机。在新街口一家商场的负一楼，一台棉花糖机一边播放着音乐，一边散发出香气。消费者可以在电子屏上选择想要的棉花糖的样式，支付成功后，左侧的机器就会开始进行制作，做好后，右侧的柜门就会自动打开。预设的样式有二十几种，基本都是19.9元一支，有两款稍微便宜点，18.8元一支，另外还有选择添加小料，另加2元。

根据机器上留的电话，记者联系上了这台机器的所有人任女士。她表示，尽管机器上留的服务热线和招商加盟热线都是她，但实际上她只购买了这一台机器，投放在了新街口这家商场。一般来说，他们每三天对机器进行一次清洗，机器不断电的情况下是密封的，能够防住蚊鼠。厂家对机器的销售系统进行设置，可以远程自动更新。

在玄武区一家商场，记者发现，还有一种自助销售的烤肉机。据周围业主介绍，已经存在了一年多，一直在正常运营，也有游客来购买。根据上面的电话，记者联系上了负责人，他介绍，他们采购了一些机器，放置在了南京的一些商业体，但没有大面积投放。烤肉的食材是半成品的预制菜，有专门的运维人员，基本1~2天就会去选拣和补货，机器内部有冷冻室对食材进行储存。

现代快报/现代+记者 王益 实习生 郑可欣 李青阳 张航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