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的高校毕业季即将到来，相比往年，今年不少国内高校先后发文，就学生如何在毕业论文中使用生成式AI、AI代写在论文中的比例等问题作出规范，加强对毕业设计（论文）质量监控与管理。

人工智能的风，吹得比想象中快。中国青年报社面向全国高校学生发起关于AI工具使用的问卷调查，其中84.8%受访者曾使用过AI工具，可见其普及度之广。

AI写作软件是一种辅助工具，有所用有所不用，才是正确的态度。在论文写作中，如果只是将其用于有限目的，如查找文献、罗列大纲、整理思路等，应该是无可厚非的；如果漫无边界使用，让AI写作在学生之间风靡流行，或多或少会让人产生惰性，影响学生的思考能力、创造能力，还有可能加剧论文抄袭剽窃的风气，长此以往，假学术必将横行泛滥，毫无学术创新可言。

发展人工智能，要有前瞻眼光，守住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底线。一方面要营造良好创新生态，大力发展和推广使用，使人工智能转化为新质生产力；一方面要未雨绸缪，在安全可控和正当性上下足功夫，扎紧篱笆。换句话说，就是既要大力“催膘育壮”，又要戴好“笼头”勒紧“缰绳”。只有明确伦理规范，划清法治边界，并严格监管落实，才能扬利抑弊。

在实践层面，规范AI写作软件使用有许多困难。一个主要原因是，靠人力识别论文是否出自AI之手，心有余而力不足，难免“挂一漏万”。禁止使用人工智能代写论文的规定看似刚性，但在具体操作中很难查证，无论是请别人或者是机器代写论文，只要做得隐蔽，都是很难被发现的。要想把魔鬼关在瓶子里，明确AI写作工具的使用范围、程度是一个方面，而用AI防范AI，研发成熟的AI写作检测工具，非常关键。如果缺乏检测AI写作的专用软件支撑，没有安全可靠的反学术造假系统，限制AI代写论文只能停留在社会倡导的层面上。

随着人工智能的迅猛发展，如何使用AI技术为教育服务已是一个难以回避的现实。至于AI能否获得有益使用，说到底取决于人的使用方式以及规则边界的厘清。只有加快制定完善人工智能法律规制和伦理规范，同时加快技术跟踪，完善配套，才能保证人工智能在使用过程中扬利抑弊，向善而行。

作者：张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