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书画名家档案|美术行家评价梅忠智其人其画(二)
梅忠智: 著名国画家、美术教育家。现为四川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重庆市政协常委、重庆市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理事。中国友好画院院委、海外王雪涛艺术研究会特邀艺术家。曾为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第十届全国理事会理事、全国友协国际艺术交流院副院长。
青少年时期,梅忠智在文化艺术方面的才智凸显,吹拉弹唱、琴棋书画皆能,再加上他能写会诗,具有善于思考和观察发现的特点,所以,在西南师范学院本科期间、特别是研究生时期就已经初步形成了属于他自己观察自然与众不同的角度和用绘画表现自然的方式方法。当他在课堂上随意创作的第一幅花鸟画作品、第一次参加美术家协会主办的重要展览就获奖的时候,人们就已经认识和领悟到了梅忠智那独具一格的绘画风格和令人眼前一亮的创新花鸟画作品,其本源就在于他丰富的综合文化艺术修养独具慧眼的认知观念。
梅忠智是我国西部地区高等美术院校最早的中国画艺术专业硕士研究生,师从西南师范学院美术与汉语言文学系苏葆桢、李继科教授学习花鸟画。1985年毕业并调入四川美术学院任教至今。从20世纪80年代起,梅忠智曾先后在重庆、成都、青岛、大连等地举办大型个人画展和学术交流讲座,单幅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美术作品展并常有获奖,作品《樱花池》被编入人民美术出版社《全国普通中学美术课本》之《现代花鸟画》章节。学术访问意大利、奥地利、美国、加拿大、韩国、日本等地。
梅忠智着有大量美术论文、译文、编着和专着出版发行,主要有:“90年代中国花鸟画艺术综述”“中国画小品的艺术魅力”“论花鸟画的意境美”“中日美术交流之旅有感”《梅忠智中国画选》《当代花鸟》《当代人物》《意象山水》《日本浮世绘精品》《日本画与日本画技法》《20世纪花鸟画艺术论文集》《中国画教育现状》《写意鸡画法》《梅忠智现代写意花鸟画技法》《中国画学术百年研究-梅忠智卷》《中国当代美术名家-梅忠智》《高等美院花鸟画研究生教学论文集》等,影响广泛。
忠智先生之画,以其传统功力深厚、时代气息浓郁而立足于当代中国画坛,而倍受赞誉。李可染、刘开渠、朱穆之、张仃曾为忠智数次题词,孙其峰评其为“自劈溪径,独具一格。”水天中先生撰文赞其花鸟画“点燃了中国花鸟画艺术的生命之焰。”忠智尤善鸡,如他所言:“鸡之五德,可育高人,故善画之。”此幅百鸡图最能表现其独特风格,是忠智之精品力作。余观之,甚为感动……八十七叟娄师白题于北京君安草堂。(注:此段文字为娄师白题梅忠智作品《百鸡图》)
齐白石关门弟子、著名花鸟画家 娄师白
忠智同志:
邮来尊编《20世纪花鸟画艺术论文集》,致以为谢!
你是花鸟画家,对花鸟画是行家,所以编著此书,自然得体。
中国美术学院教授、著名美术史论家 王伯敏
2002年1月28日
忠智先生:此次去四川,能与像你这样有干劲的青年相识,非常高兴,尤其有机会到府上观赏你的原作,更觉有意思。由你画中可以知道,你对艺术有无比的热情,有胆量,有气魄,如果能再用多些劲在突破上,你今后一定有很大的发展,前途是不可限量的,望再用力冲冲吧!
原香港中文大学艺术系主任、著名画家 刘国松
1986年9月19日
您的作品颇丰,并富有新意,甚为仰慕。今接来函得知先先接受《国画家》杂志之邀,将撰写“90年代中国花鸟画艺术综述”一文,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事情。我同意先生意见:与人物画相比,花鸟、山水画并未得到社会上应有的重视和达到应有的学术高度。工笔花鸟画近年呈发展上升趋势,但也有不少困难,因为她费时费力,在追求经济效益的今天,使不少有才能的年轻画家望而却步转向意笔,实在仍有大声疾呼之必要,希望社会给予支持,使之健康发展。
我自90年代以来,思想画风均有一个飞跃,希望向前跨越一步,但我主张移步不转形(式),不能一致改变成写意画或抽象画,仍应保持工笔花鸟画工整细致、典雅明丽、色彩丰富的艺术特色。兹寄上作品集和两篇小文,请先生批评指正,可摘可引也可批评,同行之间的这种讨论不是多而是太少了。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著名工笔花鸟画画家 金鸿钧
1999年1月8日
梅忠智是国内花鸟画界的奇才、大才,且是一个多面手。创作出了独特的个人图式,具有极强的构成张力,还有一种难得一见的雄强、霸悍之气,物象(如梅、荷、鸡、兰)的个人符号鲜明、强烈、犹如精神的图腾,让人过目不忘。色墨交辉,风格浓郁。平面化处理与装饰感的巧妙运用,显现出了中西融合的时代特征。
著名中国美术批评家、第七届中国艺术批评家年会学术委员会轮值主席 陈孝信
我与忠智相识、交往30多年了,他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那个充满激情和探索精神的年代里,作为才华青年画家展露头角而为当代中国画坛所熟知的。我一直从事人物画创作,虽花鸟画与人物画家交流相对少,但对他的画一直还是挺关注的。如果说传统文人画是“温润如玉”的,那么忠智的绘画则是热烈奔放的,它的热烈不流于表面,而是在传统的基础上继承和发扬,中国绘画强调“神”高于“形”,忠智的绘画恰恰就抓住了这点,看他的画不仅“酣畅淋漓”,更是常常“得意忘形”。 他的花鸟画风格独树一帜,造型大胆,颜色艳丽,这种“艳而不俗”的画面感十分考验画家的功底,而恰恰是深厚的传统功底让他的作品在热烈中充满了豁达与开阔,在奔放中透露出难得的质朴与天真。
希望忠智在自我风格的探求上越走越好,也希望他的作品能带给年青画家们更多启发。
民革中央画院院长、山东省中国画学会会长、山东画院院长 孔维克
梅先生绘画艺术,真正体现了中国画核心精神,是建立在中国文化和哲学基础上的。笔墨酣畅而浑厚,奋力而有灵性;他画公鸡系列作品,色彩明亮、画面构成、黑白调理与离奇的想象,盛开意念是扭曲着的真实,鲜艳在狂想。是一位点亮自家灯火的当代艺术家,他笔下作品能留下来!
民革中央画院副院长、文化部艺术发展中心书画专家艺委会委员 雷甲寿
以前我常与老梅一起参加中国美协和文化机构组织的国内外文化艺术交流活动。老梅和岭南画派的“渊源”较深,不仅熟悉高奇峰、高其佩、陈树人等老一辈岭南画派大家,了解岭南画派与日本早期绘画之间的关系,而且他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又与“后岭南画派”的李正天、林墉、陈永锵、方楚雄、黄国武、李东伟、黄一瀚等人以及广州、广州美术学院的名家们联系较多。老梅出道较早,20世纪80年代便从事中外美术比较研究,参加国内外展事,个人绘画风格突出,名气在外,常常在海内外的文化艺术交流场所都有他的身影以及听到人们对他绘画艺术各种各样的评价,其实他把这些看得比较轻,他追求的是自我精神世界的独立和传递中国的文化自信正能量。从他的微信格言:“过普通人的生活,做有价值的事情”,不难看出老梅的精神境界和人文格趣。
老梅曾经给我讲,他在读硕士研究生期间(1982年),只身乘船并“站”火车到广州,就是为了看“法国当代艺术展”。那次展览,扩展了他的艺术视野,确立了他绘画追求的基本格调,这个基本格调就是立足中国画传统,洋为中用,探索当代中国画演进的种种可能。他对广州的印象很好,特别是对广州文化艺术对外交流活动非常活跃印象深刻。后来他常来广州、来广州画院、广州美院、来我在广州的工作室品茗、谈艺、交流……因此,我对他和他的绘画艺术,也越来越熟悉。
老梅是一个很纯粹、很典型的文化人画家,骨子里浸透着的是中国艺术文化的传统,他思想中和眼睛里除了装着文化艺术、真正的文化人和艺术家必须具有的内涵修养和人品格调之外,还有就是强烈的绘画表现方式方法和思考艺术境界的传达,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绘画探索创新。所以我们看他的作品,很难按照中国画师承的固有传承模式去探究门派轨迹,我们看到的只能是老梅内心炽热的情感和因心情而造景的意境传达,所以,老梅的绘画,就是老梅的内心独白和属于老梅的精神世界。
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广州画院名誉院长、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方土
在传统中国画向现代中国画的转换进程中,梅忠智先生无疑是一位引人注目的佼佼者。他的花鸟画自辟蹊径,独具一格,尤其是色彩上的突破,表现出一种正大气象,生机勃勃。他拥有深厚的艺术修养,对中外美术史的研究与关注,开拓了他不断尝试新的艺术形式,并卓有成效地形成了其鲜明的个人特色。他的画和他的人一样拥有诗意的浪漫和奔放的热情,总是给人以强烈的感染力,大格局,大气象,令人难忘!我们相识二十多年,他身上一直保持着艺术家那种执着与纯粹,一以贯之,相信忠智先生在艺术之路上会取得越来越多的成就。
深圳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副院长、教授 邹明
梅忠智对西方艺术史有比较充分的了解,在此基础上他借鉴西方绘画中某些艺术表现上的优势,如色彩、构图以及艺术观念传达等等,有意无意间,这些东西融入了他的思考和创作实践之中。综观梅忠智的画,感觉其既有传统中国画的血缘,又游离在传统中国画与西方艺术的交融时空之中,非常独特。
我们看唐宋时期的画,看齐白石的画,再看梅忠智的画,一眼就能看到它们之间的差异性,这样的差异性首先体现在梅忠智绘画张扬的色彩和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我们知道,在传统中国画中,色彩上的视觉冲击力往往被有意弱化,因为追求文人式的温尔文雅和清闲静逸的传统审美要求,已经使中国画的艺术表现演绎成为了墨分五彩、随类赋彩的含蓄。而梅忠智把传统触入当代,有意使他创作的绘画作品符合当代人的审美需要,故有意提取了画中的色彩元素,尤其强调色彩视觉的冲击力,我想这一点是梅忠智绘画独具风格的重要元素之一。
著名当代艺术策展人、原《当代美术家》主编、四川美术学院教授 俞可
梅忠智先生以他独特的艺术感悟和一个艺术家对生活的认知,在继承传统写意花鸟画的品格精神之外,同时吸收了东西方优秀的艺术中对他的绘画创作研究和艺术追求产生共鸣并让他兴奋和触及到他强烈情感的艺术元素。他在日本多年艺术之旅的经历,让他看到了从中国古代传入日本的水墨画艺术、经历千年,并被历代日本画家们学习并消化了的中国水墨艺术之精神,在他的作品中能感觉得到,他抛弃了灵秀和外美,保留了笔墨的朴实遒劲、沉稳厚重和热情的色彩。多年来梅忠智先生在他的花鸟画的世界里独辟蹊径,创作出了很多高质量的优秀作品。其笔墨艺术语言的研究和表达是基于他多年来大量艺术实践的积累和多方面的艺术和生活的蒙养,从中我感受到了他作为艺术家的一份坚持和永不放弃的精神。他的艺术语言是自己的,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同时也不失中国水墨艺术的传统之美。
日本水墨艺术协会会长、日本百米水墨障壁画创始人 王子江
梅忠智先生是我认识的国内卓有建树的当代花鸟名家。我曾有幸到四川美院拜访过先生。梅先生是公认的当代中国高等美术院校花鸟画教学体系的重要代表人物和领军者。经过数十年的花鸟画领域的探索和创作实践,先生创造出了一种极富时代精神且崭新的花鸟画风格,一定程度上拓宽了当代花鸟画的新语境。这种语境热烈奔放,瑰丽恣肆,融合了大笔墨、大构思、大色彩、大尺幅、大气象,开拓出一种超脱传统又独具时风的梅氏艺术语言。同时,梅先生也是对社会极有责任心的一位艺术家。他积极建言献策,践行作为教授和艺术家之外的一种社会责任;他关心教学、爱生如子,在为艺、为人、为师等方面都是当今时代艺术领域的一个杰出模范和代表。
中国国家博物馆访问学者、岭南国画研究所副所长 李志国
梅兄忠智所写梅花精作,能融自然景象与个人精神追求为一炉,其作品画风有别于传统文人画梅的手法与意境表达,同时他又借鉴中国民间美术中描绘梅花的主题新颖多样、绘画表现方式方法多种多样、风格各异、笔法沉雄稳健、用色活泼多彩而喻象直接的艺术特征,中西通融交汇、兼容并蓄、变换灵活、造型夸张而主体突出的个性化画面构成,再把中国传统文化内涵与当代性的艺术语言传达方式结合,传承固有绘画形态、突出时代审美需要的当代花鸟画体感,形成了梅忠智的“画梅图式”,为中国画梅艺术增添了活力,十分可贵。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原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花鸟画系主任 姚舜熙
几年前在中国书画人才发展研讨会上偶遇梅兄忠智,梅兄与我同有游学东瀛的经历,自然谈话十分投合。梅兄性格爽朗,人品磊落,聪明有学识,论艺有创见,我想与他多交往的愿望日增。
王雪涛先生诞辰115周年之际,我与高小飞、马景泉诸兄在东京发起成立王雪涛研究会。我了解到梅兄在花鸟画硕士研究生时代曾研究过王雪涛的小写意花鸟画,临摹过一大批王雪涛的作品,故去函请梅兄担任海外王雪涛研究会特邀艺术家,梅兄为四川美术学院资深教授,正好组合学术能量,梅兄爽快回我短信:“近现代中国花鸟画艺术领域,王雪涛先生成就非凡,深度研究,于当下学坛意义可显。故应邀、转发,为当代花鸟画艺术拓展出力,乃幸事矣……”有梅忠智教授的鼎力支持,协同各方力量将王雪涛研究会提到新的台阶。
前年梅兄应约参加在桂林花桥美术馆举办的《王雪涛研究会名家作品展》,参展作品获专家好评。著名美术评论家苏旅说:“梅忠智先生是很独特的一个个体,他就是把民间的剪纸或者其他现代的东西融进他的画里头,形成他的梅派风格。”具有强烈个性的作品给广大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与梅兄同游漓江,在阳朔碧玉大酒店共同合作大画,丈二匹大纸铺开先由梅兄开笔。只见蘸墨饱满,大胆挥毫,以线带面,写就空灵多变的太湖石。重墨灵石支撑整体骨架,豪气满满定格局。会里的画家跟随添画:丰润华丽的牡丹,多姿多彩的西双版纳的奇花异草。后经小心收拾,巧妙交差穿插,完成了一幅气贯全局,画面统一完美的巨作。整个合作过程,梅忠智起到主导作用。
上世纪初,为了开拓绘画艺术新境界,许多致力于新艺术的求索者,如何香凝、傅抱石、高剑父、黎雄才、黄独峰、陈师曾、丰子恺、陈之佛、关良等走出国门,远渡东瀛,海外求索,融会贯通,载誉归国,励精治图,开拓了中国绘画艺术新境界,形成影响近现代中国画的派系,在中国艺术史上写下一段丰功伟绩。后来,不少新一代的中国书画家怀抱理想,踏着艺术先辈的足迹,不断探索,试图再树中国绘画新风。但要达到老一辈中国绘画艺术家的高度相当艰难,有些人为此奋斗一辈子也所获甚微。梅忠智游学日本近十年,却创出了自己的艺术天地。他敏感地分辨到日本美术中哪些是切合自己艺术个性的东西,在深厚的中国传统绘画功力的基础上,将日本画中的优秀之处吸纳,加大力度彰显自己的长处,创造出了极具鲜明的、个人特征突出的绘画艺术风格,被学界称为“梅派花鸟画”。
海外王雪涛艺术研究会会长(日本) 杨永琚
看梅忠智的画,我有一种感觉,首先他保持了中国画的灵魂,这个灵魂是什么呢?就是写意精神。这种形而上的写意精神就决定了他的画与西方绘画拉开了距离,他不是简单的吸收跟融合,而是站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根基上不断往上攀升。梅忠智的画比我们经常看到的一般所谓空灵的中国画要具有视觉冲击力,也很有力度,虽然他画的是画,但是我能够感觉得到一种来自中国魏晋秦汉以来的那些碑的那种力度,很凝重,很有力量感,这也是梅忠智先生绘画的个人特色。
中国美术学院教授、浙江省现当代中国画研究院院长 程宝鸿
梅忠智先生爽朗豪气的性格在圈子里是共识的,且学识渊博、学养厚重,艺术理论极具见地。他的画博采众长,在深厚的中国传统绘画功力的基础上,不仅融入了民间美术与日本画,还透射出西方绘画的诸多元素,形成了饱满多变、色彩与笔墨极具冲击力、独特的“梅派花鸟画”绘画风格。
画面的时代感与现代意识反映出其与时俱进的艺术追求与不竭的艺术生命力、创造力。笔墨雄健,朴拙苍劲,挥洒自如。尤其大幅巨制,扑面而来的气势与视觉冲击力加之形象粗犷且鲜活生动的笔墨与色彩,给人以一种返璞归真之感。
中国高等艺术院校作为中国画人才培养的重要载体,历经了70余年的发展,逐步形成了具备传统特色优势,兼容西方美术教育理念的中国现代美术教育体系,梅忠智先生的绘画探索之路,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中国高等艺术院校教学的丰硕成果,并且梅先生其自身的教学成果也尤为突出:立足当代,以坚守、开放和创新的姿态为中国画、特别是花鸟画教育事业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院副院长、教授 赵斌
认识梅老师还是几年前的一次黄山的采风,虽然记忆已经随着时间渐渐模糊了,但脑海里能闪现的画面却全都和梅老师有关。
同行的几个画家不是同门师兄弟就是多年老友,大家彼此知根知底,只有梅老师是第一次见,而且他年纪最长,于是,见面自然而然都带着对前辈的恭敬,不敢说玩笑话。却不知道,一路上梅老师却是带给我们欢乐最多的,对画圈小辈是最亲切的。
蒙蒙细雨的黄山山路上,游人稀稀拉拉,梅老师穿着一件黄色的雨衣,雨衣的衣角绑得很高,露出光着的小腿。其实,山顶的气温很低,我们总担心他会受凉,可他却毫不在意,一路唱着笑着走在我们的前面,满山谷都是他高唱的回响。傍晚,我们到达北海宾馆的时候居然放晴了,我们一起看云海在峡谷间翻滚。吃完饭的时候,居然推出一个生日蛋糕,当天竟然是梅老师的生日,大家欢呼起来,为梅老师高唱着生日歌,梅老师性情中人,感动得泪目了。席间,大家好像都有点喝高了,大家都忘了臊,挨个的唱了起来。小酌之后的笔会终于看到梅老师酣畅淋漓、苍劲老辣的笔墨,梅老师的人物形象则更加生动丰满起来。之后的一路上,和梅老师就更加熟了,梅老师更是天南地北地和我们海聊,弄得大家大笑得前俯后仰。
一晃过去三年了,偶尔在朋友圈里看到梅老师的作品,依然和他的人一样充满活力,他对于造型、颜色的掌握依然充满了自信和张力。作为一名老师他又始终坚守着自己的教育理念,我想,做他的学生应该是特别开心的一件事。
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家、硕士研究生导师 高茜
梅忠智从上世纪80年代到现在各时期创作的近100幅优秀作品,题材主要集中在花卉禽鸟、草木鱼虫,其中最抢眼的当属画家创作的现代写意重彩花鸟画和以雄鸡为题材的系列作品。众所周知,梅忠智站在中国绘画学术的高度重新审视传统,深层领悟“古为今用”“洋为中用”“通古纳今”“中西交融”的精髓,将传统形态花鸟画渐进现代花鸟画转型的重任视为己任,探创出“既具有深厚的传统功力,又表现出强列的时代气息”独特的个人绘画艺术风格。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至末期,通过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四川省美术馆、四川美术学院博物馆以及众多国内外其他美术馆举办的个人画展以及重要联展和大量出版物做传播和研究,被誉为是“20世纪最具风格特征的中国花鸟画艺术领域的领军人物”,“其作品改变了中国花鸟画艺术长期有烟无火的生命之焰”。
西南大学教授、人类学博士生导师 邱政伦
梅忠智深知画界在弊,决心打破现代文人精神和传统绘画语言之间的隔膜,以个体生命的充实与自由为自己的创作寻找契机,他长期研习传统,专攻山水花鸟,兼及人物。其作初为画界所知,是清新一路风格,花鸟画《森林晚唱》《鸣春图》画正面的、背面的山雀,与众不同,颇有新意。山水画注意荒率和工细的对比,江天山月,孤松危楼,如《月夜独吟》《潇湘秋月》,显露出酣劲、放任,表达着不甘寂寞的心情。不论山水花鸟,其构成都可以发现对立的力感和微妙的协调,但这种现代感还是设计多于直感,春图审美心理惯性常常制约着画家直率地抒写对现代生活的感受,他自觉或不自觉地在画面上点缀着山居、阁楼,山间的耕者、独钓的渔舟,而这些东西做完艺术符号,给予审美活动的启示显然是复古主义的。为什么不能让山水花鸟直接成为现代人精神生活的象征,而非要加上古代文人隐士的标志?对此,梅忠智有过深刻的反省,他感到“与其痛苦地装模作样,不如从淡泊的绘事中解脱出来”。
梅忠智这样说,也这样做,他远离群体,走进孤独,但并不沉寂,而是以真诚自然的心态生活在笔下的山水花鸟之中,听任情感和创作欲望的驱动,让自己的才华灵感和表现技法在画面上自然融汇,达成作品的统一。无意于固守传统,无意于自我表现,无意于以某种成熟的技巧和法度去造就所谓风格。以这样的创造心态,他的作品和传统中国画拉开了距离。梅忠智的花鸟画从不拘于一种题材,也不扼守折枝花卉的成法。常常四面出击,尽意扩展,其间夸张变形,列阵布局,任情之所至,范若不系之舟。他的近作情绪饱和,风格多变。画面整体、丰厚,造型质朴、遒劲,线条与墨象,笔法与构成融为一炉,富于张力,强于运势,沉雄而不凝滞,流转而不轻浮,给人以充实、丰富、通泰、自然的感受。
梅忠智领悟到当代中国画的创作,已不能依靠操练一两种构成模式运用终身。作品的结构本质——运动节奏、动力形式、空间情调,决不是先于精神和情感而存在的。存在就是精神活动对绘画语言的寻找。只有在灵感来的瞬间,调动全部的生命活力和艺术才华,才能依据情感的指向和作品的情境,产生出新的构成样式。这样的作品是艺术生命力焕发的结果,是个体生命的自由显示。现代艺术的真正进步正是来自艺术家对生命意识的发掘。它不依赖于群体,甚至无须以运动的方式。人如果能拯救自己,并以此互相拯救,那世界和人类的救渡才是真正有希望的。艺术如此,中国画也当如此。
著名中国美术批评家、当代艺术策展人、四川美术学院教授 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