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笔墨趣 诗意江南风

——谈陈有杰“杭州西湖、水乡乌镇、园林苏州游 写生印象画展”

文/著名评论家 阿林

忆我苏杭时，春游亦多处。

诗情未尽在苏杭，幽绝札兰天一方。

苏杭自昔称名郡，牧守当今当好官。

还同白傅苏杭日，歌诗落笔人争传。

“天上天堂，地上苏杭。”早在宋代，范成大便在《吴郡志》中如是说。此后近千年的口耳相传，遂有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与杭州，是南宋以来文人最青睐的地方。数百年里，文人墨客往来其间，留下许多名诗佳句。

著名军旅书画家陈有杰自幼成长于西南重庆地区，山有山的雄奇壮阔，江也有江的宽广胸襟。大山大川，汇聚巴渝，共同构成了重庆立体生动的城市形象和内涵丰富的气质精神。陈有杰先生的巴渝山水画，最擅长的便是反映巴渝地域特色形象和挖掘重庆城市与人的精神。然而此次，七旬有余的陈有杰却大改画风，推出“杭州西湖、水乡乌镇、园林苏州游——写生印象画展”作品68幅，成功造就了轻烟淡水、隽秀清润、诗意盎然的江南风光艺术风格，令人拍案叫绝！

当下，在中国画家中大兴“写生”之风，“画山水必须画真山水”。从一个更广阔的角度去看，这对中国画反映现实生活起到了相当积极的推动作用。从传统走来的中国画家陈有杰，把写生当成了创新的试验田，写生如何与传统笔墨对接？新的时代风貌如何与程式化的山水画相融合？写生如何改造中国山水画？令人欣慰的是，陈有杰这些来自江南水乡生活的写生中国画作品，没有排斥与传统的联系，相反，是依靠这样的关系在新与旧之间架构了能够沟通的桥梁，将现实的感受和传统的笔墨结合起来，用他“自由自在”的笔墨，呈现出“新”的笔墨意趣。

如何创新此次游杭州西湖写生画，陈有杰有他独有的智慧。比如：忌照搬照片，必须改变照片透视，加以创造想象，这样图中景物就可灵活多变，画他心中想象的西湖了。他以平远、高远或俯视角度画《西湖胜境图》《断桥》《平湖秋月》《西泠印社》《孤山美》《美岛小瀛洲》《雷峰夕照》等；又如：写生苏州园林、乌镇水乡的印象和照片，也可任意改变其视角透视，不受其约束而加以变化，树木花草改变颜色可画成秋景晚霞或春夏景，如西湖《秋韵》《雷峰塔夕照》《乌镇夕照》《秋艳狮子林》等都新意不断。

“自在笔墨”，可拆可合。先说“自”，在这里至少有三重含义。一是来源，陈有杰想通过画作体现艺术的来处；二是自己，呈现他艺术的自我表达方式；三是自然，呈现陈有杰随性而为的创作状态。这不仅代表着他来的方向，也预示着他艺术的状态与走向。“在”则更希望突出他在不同地方的停留中，“造化”对他创作的启示以及心之所安。当然，在哪里，都不如在“苏杭”，自古以来苏杭一体，共同传承着江南的文脉。这里虽不是陈有杰的出生、求学之地，但“苏杭”更是他的理想国、心中的诗和远方，甚至是他梦境的现场。他抓住此次旅游契机，多多拍照写生，结合苏杭特有的基因，融汇自身本有的文质与坦然，进行大胆自由、奔逸地创作。所以，说渊源，“苏杭”影响了陈有杰的“自”；看去处，“苏杭”更是他最青睐的“在”。而中国的绘画，尤其是山水画常常在绘制艺术家心中的“天堂”，而笔墨的“自在”，是不变的“古”中的永恒，不变的价值留在画中，绘者自会乐此不疲。陈有杰游于此，是偶遇，是亲密约会，其自在笔墨的写生画创作更得意气风发，妙趣横生。

回观此批画作，给人的第一强烈感觉就是极其“自在”。“自在”是轻松，画风明快，轻灵爽利。每幅作品中景物繁复，细节众多，但画面巧妙留白，处处透气。有的前景雾气濛濛的薄蔼，有的中景亭台楼角与葱郁树木有间隔，有的远景江面水光潋滟，这些都为整幅图画勾勒出一种轻松灵透的感觉。“自由”是生动，景物别致，气韵生动。许多画中主景为江南水乡常见的小桥流水，这些园林景致数量虽多，但绝不板滞。其形态各异，高低不同，前后掩映，错落有致。彼此间穿插联系，从眼前的古街一直延续到了江边，巷陌交通，颇有人烟气息。有的画面建筑构件，本身纷繁庞杂，细节极多，颇难统驭。但画家以细笔干墨一一写就，从容不迫，交代得清清楚楚，便如一篇清新的散文般娓娓道来。这其中的深厚功夫，正是源于陈有杰先生数十年来对生活的体验和揣摩，足见其对江南水乡写生观察之细，了解之深，用工之精。画好西湖、苏州园林、乌镇水乡，陈有杰坚守意在笔先，设置好画的表达意境，又巧妙在诸多景物间用舟船、人物与飞鸟等点缀，有意让其呼应互为交流，画面就无比鲜活了，如《美哉西湖》《华严经塔》《断桥残雪》等。

画中有诗，诗中有画。陈有杰向来提倡以笔墨为宗，以书法入画，传承古意而又化古为我，坚持绘画作品中诗书画繁荣共济，让画作更具思想内涵与艺术性。江南水乡不仅仅是表现新时代新生活的重要对象，而更应成为传统文人画家表现自我、抒写胸中逸气的寄托，而且体现在中国画家入世心理与现实情感的表达。陈有杰用对祖国大好河山浓厚的热爱激情，创作出一幅幅诗意淋漓的江南佳品。这些作品唤起的境界，是崭新的社会风貌，境界的转换无疑也引发并直接促成了笔墨语言的重新整合与新的生机的注入。如画作《泛舟西湖》题画诗曰：“中秋十月桂飘香，国庆杭州船运忙。游荡西湖梦里事，今朝如愿喜若狂。”《西泠印社》题画诗曰：“宝塔高耸接蓝天，苍翠松竹云雾环。西泠印社风物美，柏堂追憶赞先贤。”《怡情狮子林》题画诗曰：“漫步曲廊花影里，闲情逸致去烦心。清风明月本无价，鱼水秋荷亦有情。”《秋艳狮子林》题画诗曰：“耀眼枫叶红似火，涟漪倒影碧波重。廊桥奇石幽深处，陶醉其中兴趣浓。”《乌镇美哉》题画诗曰：“白墙瓦黛梦中寻，画舫悠然水巷间。流水小桥真美妙，随波逐浪几回还。”《乌镇游》题画诗曰：“信步漫游真惬意，古香古色巷幽长。游船载客歌声起，逐浪穿梭来往忙。”《乌镇水乡》题画诗曰：“千年古道垂杨岸，几棹轻舟曲调吹。最爱小桥流水处，如诗如画润心扉。”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此批“杭州西湖、水乡乌镇、园林苏州游——写生印象画展”作品68幅均各有特色，都有着“总相宜”的和谐神韵美感，耐人观赏。这既是陈有杰对江南水乡秀美景象的歌颂，也寄寓了他对中国年年繁荣昌盛的美好祝愿。这些“写生印象画”可以说出色地回应了新的时代对艺术家提出的新课题，我们由衷祝贺有杰先生在江南水乡题材国画创作上获得了创新性的突破。

杭州西湖

水乡乌镇

园林苏州

苏杭乌镇游写生印象

文/陈有杰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是自古以来人们对苏州、杭州美景甲天下的评价。“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是宋代苏东坡在西湖留下的绝妙赞美诗句。还有唐代白居易等许多名人骚客也在西湖留下众多美妙诗篇，不一一细述。我以前也曾梦想何时能亲自到这美丽的名胜地方看看画画，但一直未成行。幸运去年中秋国庆双节之际，女儿让我实现了这一多年夙愿，她带外孙邀请我与老伴一家四人自助游，先后游玩了杭州西湖，宋城，乌镇，苏州园林等众多美景。回渝后我想把这些江南美景以写生画作的形式记录下来，留作将来美好的回忆。

在杭州三天，我们住宿的地方离西湖东岸只有六分钟的路程，我曾多次步行游览北里湖中一线，过断桥与白桥，观平湖秋月、西湖美术馆、浙江省博物馆、孤山、西泠印社、岳王庙等，后又爬上蛤蟆峰、保俶塔等，在山上观西湖全境，居高远眺湖光山色，阮公墩、湖心亭一览无余、尽收眼底，也匆匆拍照勾画作速写。中秋节傍晚，女儿带我们一家乘小舟荡漾在西湖上赏月华拍照，后看精彩的水上歌舞音乐晚会《最忆是杭州》，在水上表演真令人叫绝陶醉。

次日，又乘大船游西湖小瀛洲，观三潭印月，乘舟游春堤湖上，爬小山上雷峰塔等，感觉游人太多，西湖太大，许多地方还没有时间去游玩呢。

离开杭州西湖打车来到浙江嘉兴乌镇，入住西栅枕水酒店，饱览江南水乡特色，坐乌篷船穿街过小巷，防火高白墙黛瓦，大拱桥、平桥、小桥流水，柳岸成阴、古色古香、龙凤呈祥，传统婚庆洞天福地等等。后又游东栅水乡乘小木船，傍晚在特色餐馆吃美食夜宵。

游完三天后离开乌镇，打车来到江苏省苏州市，入住平江府宾馆，坐小船游热闹拥挤的平江小街小巷，品名小吃，坐龙船观夜景，听苏州评弹。次日参观狮子林、拙政园，观寒山寺，游网师园等，这精巧别致的园林美景真是名不虚传，楼台亭廊古色古香，传统书画雕刻精巧让人目不暇接，东西南北步步是景，上下左右处处入画，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园内古木挺拔，修竹苍翠，亭廊、莲池、奇石假山变化无穷，顺应自然之美，让人流连忘返，乐在其中拍照不息。

游观西湖，苏州园林，乌镇水乡名胜风景，其湖光山色，亭台廊桥，恬静优雅别致是一大特色，它有别于我熟悉的巴渝山水，丘陵加大山大水溪流飞瀑烟云，高低对比起伏强烈耐看，多数画家也喜好画大山大水。面对江南山水，如何画好杭州西湖？搜寻江浙近现代名家也少有画西湖的佳作，没有前人名家作范画，这对我是一个挑战。根据此次游杭州西湖印象，借用照片写生，创意不断构图，总结经验：忌照搬照片，必须改变照片透视，加以创造想象，这样图中景物就可灵活多变，画我心中想象的西湖了，我以平远、高远或俯视角度画《西湖胜境图》《断桥》《平湖秋月》《西泠印社》《孤山美》《美岛小瀛洲》《雷峰夕照》等，写生苏州园林、乌镇水乡的印象和照片，也可任意改变其视角透视，不受其约束加以变化，树木花草改变颜色可画成秋景晚霞或春夏景，如西湖《秋韵》《雷峰塔夕照》《乌镇夕照》《秋艳狮子林》《寒山寺千古》等。画好西湖，苏州园林，乌镇水乡，应意在笔先，设置好画的表达意境，离不开舟船、人物与飞鸟点缀，有意让其呼应互为交流，画面就活了，借用古今名家诗人赞美诗词，或自撰七绝诗文题跋，如拙作：《泛舟西湖》题画诗曰：“中秋十月桂飘香，国庆杭州船运忙。游荡西湖梦里事，今朝如愿喜若狂。”《西泠印社》题画诗曰：“宝塔高耸接蓝天，苍翠松竹云雾环。西泠印社风物美，柏堂追憶赞先贤。”《怡情狮子林》题画诗曰：“漫步曲廊花影里，闲情逸致去烦心。清风明月本无价，鱼水秋荷亦有情。”《秋艳狮子林》题画诗曰：“耀眼枫叶红似火，涟漪倒影碧波重。廊桥奇石幽深处，陶醉其中兴趣浓。”《乌镇美哉》题画诗曰：“白墙瓦黛梦中寻，画舫悠然水巷间。流水小桥真美妙，随波逐浪几回还。”《乌镇游》题画诗曰：“信步漫游真惬意，古香古色巷幽长。游船载客歌声起，逐浪穿梭来往忙。”《乌镇水乡》题画诗曰：“千年古道垂杨岸，几棹轻舟曲调吹。最爱小桥流水处，如诗如画润心扉。”诗情画意有感而发，让画作更具思想内涵与艺术性，力求诗书画融为一体，相得益彰，让观者能细看品味。画作虽来于自然景观，但不拘泥于实景照片，自由取舍，虚实相宜，就能事半功倍，有所收获。我经过4个多月的潜心耕耘，精心推敲设计，已写生印象创作了68幅画作，分三个系列，准备在网上举办2024陈有杰（杭州西湖、水乡乌镇、园林苏州）《写生印象画展》，因时间短促，不能尽善尽美，拙作书画艺术与笔墨表现难免粗陋、挂一漏万，不如君意，敬请艺友同道关注批评指教。

2024年2月24日于重庆鹅岭静心斋